第三十五章：自以為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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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：自以為是
蕭塵的話頓時噎住了眾人，洛星晨不懂此言何意看向了公孫澗，公孫澗眉頭緊鎖，手裏的折扇霎時間已經飛到了蕭塵的面前。
洛星晨的視線趕緊隨之跟了過去，只見那丹青折扇狀如飛刀，快如閃電，電光火石間化作了一條銀白色的，正在咆哮著的長龍，排山倒海的真氣魚貫而出，蘊含著的巨大能量足以掀翻數百人的士兵團。
這一招，普通人挨住，非死即殘。
“蕭塵。”洛星晨高聲驚呼，地上的飛沙走石鋪天蓋地地向蕭塵的方向撲過來，如狂風驟雨，如呼嘯的龍卷疾風。
雷霆之怒，不過如此。
雨過總有天晴，沙塵過後，總有平靜。
當這一切過後，就在洛星晨以為，公孫澗的真氣將蕭塵撕得粉碎時，一個高大的人影從濃重的沙塵中緩緩走了出來。
當沙塵和濃霧散去，一個光著膀子，高大如山的男子，手持一柄長劍，氣勢如虹，目光堅定有力，在他的頭上仿佛有一道金光，照得他閃耀非常。
“很好，我只用了六分的功力，因為我怕你很快死掉，這樣多沒意思。”公孫澗接住蕭塵打過來的回旋的飛扇，又賤嗖嗖地笑著調侃道。
“人雖是假的，但功力確是真的，公孫澗，你擁有高超的武功，卻走錯了道，可惜了。”
蕭塵言畢，一個健步便朝公孫澗奪命而來，快如閃電，動如脫兔，不，是猛虎下山，萬獸避讓。
人攜劍，氣帶劍，人劍合一，天地共悔。
蕭塵在公孫澗的頭上高高跳起，劍閃而下，其中蘊含的真氣絲毫不比公孫澗剛才的那招要弱。
洛星晨還未看清蕭塵的身形，公孫澗就已從馬背上翻身而下，那馬剎那間被蕭塵手裏的劍從中間劈成了兩半，馬還未來得及發出哀鳴，便已經一命嗚呼了。
蕭塵剛剛落地，一道身影便從他的背後閃嘯過來，讓蕭塵不免背後一涼，快速閃避。
又是數十招旁人看不清人形和招式的神仙打架，兩軍對壘著的士兵此刻已經忘記了他們何故身在此處，只被他二人的蓋世武功驚得口目圓睜，激動非常。
高手過招，往往生死勝負就在毫厘之間，更何況是如此兩位絕世高手的比拼。
蕭塵本就在力量上異於常人，如今又繼承了劍怪不怪的劍招和深厚的內功，現如今憑得與公孫澗打成平手，已毫無疑問能夠擠進天下高手三甲。
因為人們所知的天下高手，已故去的秦震天，行蹤飄忽不定的劍仙東陽，皇城內宮韓成。
此戰過後，南平世子公孫澗，北境出身的蕭塵，這些後起之秀，位列天下三甲，已是有可能的事了。
一人便是千軍萬馬，他二人的巔峰對決足以被史官記錄在案，在場的武學之士無人不已因目睹了這場偉大的比戰而無憾此生。
天地之氣，無形之力，內藏乾坤，武道無疆。
不滯於物，不困於形，心隨意動，氣隨形轉。
蕭塵默念著劍怪不怪傳授給他的武道真經，在絕對力量相差無幾的情況下，武道最後比的就是破綻，誰最先能發現對方的破綻，誰就最先占得比武的上風。而對於絕世高手來說，這一點點的上風，就能決定對方的生死。
洛星晨此刻也被蕭塵的進步給震驚到了，短短數月的時間，蕭塵竟能戰平公孫澗，進步之神速讓自己望塵莫及，這也算是蕭塵因禍得福了吧，洛星晨恍惚的瞬間，公孫澗已然閃身到了他的後方。
公孫澗將洛星晨向前用力一推，洛星晨便剎那間暴露在蕭塵劈過來的掌風之下，蕭塵看到是洛星晨，便立刻掌風後撤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，公孫澗瞬間瞬移到蕭塵的背後，一個用盡他十分功力的掌便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蕭塵的後背。
鮮血瞬間從蕭塵的嘴裏噴湧而出。
“蕭塵。”洛星晨立馬接過倒地的蕭塵，看著他又一次流血受傷的樣子，瞬間淚如雨下。
“全軍出擊。”公孫澗不會放過這個攻城出戰的好時機，他振臂一呼，三萬南平軍如猛虎下山一般，精神振奮，全力出擊到西城城下。
山間洞穴。
“不要說話，我給你運氣療傷。”洛星晨將蕭塵轉移到山上的一僻靜處，一手扶著他將倒未倒的身體，一手用盡全身真氣給他強渡過去。
片刻之後，蕭塵那面如死灰的臉終於有了一點點的生氣。
“星晨，最後還是要死在你的懷裏。”
“星晨，我死後，把我燒了，骨灰交給蕭野，讓他帶我回北境，也許，北境並不是我的家，但我從小出生在那裏，我就認定了，它就是我的家。沒辦法，我這個人就這樣，認定的人，認定的事，到死都不會變的。不像某些人，喜新厭舊……”
“啊。”
洛星晨用力一掌，真氣強渡了過去，來不及消化的蕭塵有些吃痛。
“看你還能開玩笑，死不了。”洛星晨說著更加用力渡氣了。
越州的西城門被南平軍震得轟隆作響，主帥被打倒消失不見，越州的守城士兵更加沒有信心，守西城的將領謝衡看到軍心動搖，越州軍有潰散逃跑的跡象，自感無力回天，正要下令打開城門，與南平軍拼死一戰時，滔天的火箭從他身後的城墻裏漫天射出，火箭化作火巨龍，奔湧而出，飛射而下，將南平軍的攻勢壓制了下去。
謝衡站在城墻上，向後定睛一看，為首那人，穿甲戴胄，束發英冠，手提五尺大刀，駕馬而來。而他的身後，跟的是排山倒海來的千軍萬馬。
蕭野援軍的先頭部隊分作兩路，從左右兩邊出擊，將南平軍圍夾在裏面。謝衡仰天大笑一聲：“爺今日不死，必有福報，眾將聽令，打開城門，隨爺錘他南平王八羔子。”
城門洞開，隨謝衡殺出一眾西城守軍，穿插在蕭野和南平軍的部隊中，頓時場面亂作一團，殺的血肉模糊，加上天色漸黑，分不清敵我，不宜再戰，兩軍只好鳴金收兵，明日再戰。
洞穴中，暗的伸手不見五指，洛星晨不敢點燈，因為他聽到兩軍收兵的號角聲了，此時的公孫澗已騰出手來，他在找他們，不，準確來說，是在找他。
“水。”蕭塵內傷嚴重，雖靠著洛星晨的真氣度過了生死關頭，但需要休息和進補。
“你躺著別動，也別出聲，我出去給你找點吃的，如果我天亮還沒有回來，你也先別下山回城，在山上休養幾天，等傷好些了再下山。”
“星晨……”
洛星晨點了蕭塵的動穴和啞穴，看了他一眼，出了洞。
他所料不錯，公孫澗派人上了山，他用輕功一一繞過，並未發現公孫澗的身影，他沒來，也許，他也受了傷？也許，蕭野的增援讓他措手不及，此刻正在大帳裏研究破敵之策？
不管他，洛星晨摘了幾個野果，灌了一袋山泉水，又在山上的一處破廟中發現了一只燒雞、幾個饅頭和一壺酒，滿載而歸。
洛星晨回到洞口，原來的位置並沒有蕭塵。
“蕭塵。”洛星晨大感不妙，丟下東西正要離開，一柄長刀抵在他的脖頸處。
是斬狼刀。
蕭塵看了一眼洛星晨手裏的飛天劍，道：“你的飛天劍太輕，我用著不得勁兒，還是我的斬狼刀，揮起來才有感覺。”
“你現在不能殺我。你的內傷太重，要想不落下病根，還需要我的真氣慢慢渡給你。我會把真氣全都過給你，到時候我就是一個廢人，那時候你再殺。”
蕭塵滾了滾喉結，沒有說話，又聽洛星晨絮叨道：“這是水，燒雞，饅頭、果子，還有酒。吃點東西吧。”
洛星晨邊說邊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打開，緩慢地將自己的脖子離開了蕭塵的大刀，又道：“不知什麽原因，公孫澗沒有親自上山來找，現在暫時安全。等到明日，我會想辦法把上山搜查的人引開，你要想回城找蕭野，我也會跟著你，直到我將真氣全部過給你，等你好了，想殺我了，我的人頭隨時奉上。”
燒雞的香氣撲面而來，洛星晨拽了一只雞大腿放到蕭塵的嘴邊。
蕭塵一把將雞大腿打掉落地，瞬間爆發：“自以為是，洛星晨，你知道自己最大的毛病是什麽嗎？就是自以為是，冷心冷臉，翻臉無情。你現在在幹嘛？負荊請罪？引頸就戮？你以為這樣就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？你以為這樣就能彌補曾經對我的傷害？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，讓你少受些煎熬？你看看，你的劍痕，穿胸而過！”
蕭塵右手持刀，左手扯開自己的上衣，那道長長的疤痕如一根利刺紮穿了蕭塵的心。
洛星晨迎著蕭塵的鋼刀，步步逼近，一步兩步三步……
“洛星晨……”
蕭塵沒有收刀，洛星晨的胸膛被斬狼刀的尖鋒一寸寸紮進，鮮血順著他的青白色衣衫奔湧而下，血流不止。
蕭塵像自己被鋼刀所紮那般，臉色慘白，頭冒大汗，顫抖的右手瞬間脫了力氣。
刀落了，洛星晨也倒了，帶著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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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塵的話頓時噎住了眾人，洛星晨不懂此言何意看向了公孫澗，公孫澗眉頭緊鎖，手裏的折扇霎時間已經飛到了蕭塵的面前。
洛星晨的視線趕緊隨之跟了過去，只見那丹青折扇狀如飛刀，快如閃電，電光火石間化作了一條銀白色的，正在咆哮著的長龍，排山倒海的真氣魚貫而出，蘊含著的巨大能量足以掀翻數百人的士兵團。
這一招，普通人挨住，非死即殘。
“蕭塵。”洛星晨高聲驚呼，地上的飛沙走石鋪天蓋地地向蕭塵的方向撲過來，如狂風驟雨，如呼嘯的龍卷疾風。
雷霆之怒，不過如此。
雨過總有天晴，沙塵過後，總有平靜。
當這一切過後，就在洛星晨以為，公孫澗的真氣將蕭塵撕得粉碎時，一個高大的人影從濃重的沙塵中緩緩走了出來。
當沙塵和濃霧散去，一個光著膀子，高大如山的男子，手持一柄長劍，氣勢如虹，目光堅定有力，在他的頭上仿佛有一道金光，照得他閃耀非常。
“很好，我只用了六分的功力，因為我怕你很快死掉，這樣多沒意思。”公孫澗接住蕭塵打過來的回旋的飛扇，又賤嗖嗖地笑著調侃道。
“人雖是假的，但功力確是真的，公孫澗，你擁有高超的武功，卻走錯了道，可惜了。”
蕭塵言畢，一個健步便朝公孫澗奪命而來，快如閃電，動如脫兔，不，是猛虎下山，萬獸避讓。
人攜劍，氣帶劍，人劍合一，天地共悔。
蕭塵在公孫澗的頭上高高跳起，劍閃而下，其中蘊含的真氣絲毫不比公孫澗剛才的那招要弱。
洛星晨還未看清蕭塵的身形，公孫澗就已從馬背上翻身而下，那馬剎那間被蕭塵手裏的劍從中間劈成了兩半，馬還未來得及發出哀鳴，便已經一命嗚呼了。
蕭塵剛剛落地，一道身影便從他的背後閃嘯過來，讓蕭塵不免背後一涼，快速閃避。
又是數十招旁人看不清人形和招式的神仙打架，兩軍對壘著的士兵此刻已經忘記了他們何故身在此處，只被他二人的蓋世武功驚得口目圓睜，激動非常。
高手過招，往往生死勝負就在毫厘之間，更何況是如此兩位絕世高手的比拼。
蕭塵本就在力量上異於常人，如今又繼承了劍怪不怪的劍招和深厚的內功，現如今憑得與公孫澗打成平手，已毫無疑問能夠擠進天下高手三甲。
因為人們所知的天下高手，已故去的秦震天，行蹤飄忽不定的劍仙東陽，皇城內宮韓成。
此戰過後，南平世子公孫澗，北境出身的蕭塵，這些後起之秀，位列天下三甲，已是有可能的事了。
一人便是千軍萬馬，他二人的巔峰對決足以被史官記錄在案，在場的武學之士無人不已因目睹了這場偉大的比戰而無憾此生。
天地之氣，無形之力，內藏乾坤，武道無疆。
不滯於物，不困於形，心隨意動，氣隨形轉。
蕭塵默念著劍怪不怪傳授給他的武道真經，在絕對力量相差無幾的情況下，武道最後比的就是破綻，誰最先能發現對方的破綻，誰就最先占得比武的上風。而對於絕世高手來說，這一點點的上風，就能決定對方的生死。
洛星晨此刻也被蕭塵的進步給震驚到了，短短數月的時間，蕭塵竟能戰平公孫澗，進步之神速讓自己望塵莫及，這也算是蕭塵因禍得福了吧，洛星晨恍惚的瞬間，公孫澗已然閃身到了他的後方。
公孫澗將洛星晨向前用力一推，洛星晨便剎那間暴露在蕭塵劈過來的掌風之下，蕭塵看到是洛星晨，便立刻掌風後撤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，公孫澗瞬間瞬移到蕭塵的背後，一個用盡他十分功力的掌便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蕭塵的後背。
鮮血瞬間從蕭塵的嘴裏噴湧而出。
“蕭塵。”洛星晨立馬接過倒地的蕭塵，看著他又一次流血受傷的樣子，瞬間淚如雨下。
“全軍出擊。”公孫澗不會放過這個攻城出戰的好時機，他振臂一呼，三萬南平軍如猛虎下山一般，精神振奮，全力出擊到西城城下。
山間洞穴。
“不要說話，我給你運氣療傷。”洛星晨將蕭塵轉移到山上的一僻靜處，一手扶著他將倒未倒的身體，一手用盡全身真氣給他強渡過去。
片刻之後，蕭塵那面如死灰的臉終於有了一點點的生氣。
“星晨，最後還是要死在你的懷裏。”
“星晨，我死後，把我燒了，骨灰交給蕭野，讓他帶我回北境，也許，北境並不是我的家，但我從小出生在那裏，我就認定了，它就是我的家。沒辦法，我這個人就這樣，認定的人，認定的事，到死都不會變的。不像某些人，喜新厭舊……”
“啊。”
洛星晨用力一掌，真氣強渡了過去，來不及消化的蕭塵有些吃痛。
“看你還能開玩笑，死不了。”洛星晨說著更加用力渡氣了。
越州的西城門被南平軍震得轟隆作響，主帥被打倒消失不見，越州的守城士兵更加沒有信心，守西城的將領謝衡看到軍心動搖，越州軍有潰散逃跑的跡象，自感無力回天，正要下令打開城門，與南平軍拼死一戰時，滔天的火箭從他身後的城墻裏漫天射出，火箭化作火巨龍，奔湧而出，飛射而下，將南平軍的攻勢壓制了下去。
謝衡站在城墻上，向後定睛一看，為首那人，穿甲戴胄，束發英冠，手提五尺大刀，駕馬而來。而他的身後，跟的是排山倒海來的千軍萬馬。
蕭野援軍的先頭部隊分作兩路，從左右兩邊出擊，將南平軍圍夾在裏面。謝衡仰天大笑一聲：“爺今日不死，必有福報，眾將聽令，打開城門，隨爺錘他南平王八羔子。”
城門洞開，隨謝衡殺出一眾西城守軍，穿插在蕭野和南平軍的部隊中，頓時場面亂作一團，殺的血肉模糊，加上天色漸黑，分不清敵我，不宜再戰，兩軍只好鳴金收兵，明日再戰。
洞穴中，暗的伸手不見五指，洛星晨不敢點燈，因為他聽到兩軍收兵的號角聲了，此時的公孫澗已騰出手來，他在找他們，不，準確來說，是在找他。
“水。”蕭塵內傷嚴重，雖靠著洛星晨的真氣度過了生死關頭，但需要休息和進補。
“你躺著別動，也別出聲，我出去給你找點吃的，如果我天亮還沒有回來，你也先別下山回城，在山上休養幾天，等傷好些了再下山。”
“星晨……”
洛星晨點了蕭塵的動穴和啞穴，看了他一眼，出了洞。
他所料不錯，公孫澗派人上了山，他用輕功一一繞過，並未發現公孫澗的身影，他沒來，也許，他也受了傷？也許，蕭野的增援讓他措手不及，此刻正在大帳裏研究破敵之策？
不管他，洛星晨摘了幾個野果，灌了一袋山泉水，又在山上的一處破廟中發現了一只燒雞、幾個饅頭和一壺酒，滿載而歸。
洛星晨回到洞口，原來的位置並沒有蕭塵。
“蕭塵。”洛星晨大感不妙，丟下東西正要離開，一柄長刀抵在他的脖頸處。
是斬狼刀。
蕭塵看了一眼洛星晨手裏的飛天劍，道：“你的飛天劍太輕，我用著不得勁兒，還是我的斬狼刀，揮起來才有感覺。”
“你現在不能殺我。你的內傷太重，要想不落下病根，還需要我的真氣慢慢渡給你。我會把真氣全都過給你，到時候我就是一個廢人，那時候你再殺。”
蕭塵滾了滾喉結，沒有說話，又聽洛星晨絮叨道：“這是水，燒雞，饅頭、果子，還有酒。吃點東西吧。”
洛星晨邊說邊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打開，緩慢地將自己的脖子離開了蕭塵的大刀，又道：“不知什麽原因，公孫澗沒有親自上山來找，現在暫時安全。等到明日，我會想辦法把上山搜查的人引開，你要想回城找蕭野，我也會跟著你，直到我將真氣全部過給你，等你好了，想殺我了，我的人頭隨時奉上。”
燒雞的香氣撲面而來，洛星晨拽了一只雞大腿放到蕭塵的嘴邊。
蕭塵一把將雞大腿打掉落地，瞬間爆發：“自以為是，洛星晨，你知道自己最大的毛病是什麽嗎？就是自以為是，冷心冷臉，翻臉無情。你現在在幹嘛？負荊請罪？引頸就戮？你以為這樣就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？你以為這樣就能彌補曾經對我的傷害？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，讓你少受些煎熬？你看看，你的劍痕，穿胸而過！”
蕭塵右手持刀，左手扯開自己的上衣，那道長長的疤痕如一根利刺紮穿了蕭塵的心。
洛星晨迎著蕭塵的鋼刀，步步逼近，一步兩步三步……
“洛星晨……”
蕭塵沒有收刀，洛星晨的胸膛被斬狼刀的尖鋒一寸寸紮進，鮮血順著他的青白色衣衫奔湧而下，血流不止。
蕭塵像自己被鋼刀所紮那般，臉色慘白，頭冒大汗，顫抖的右手瞬間脫了力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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